在挪威西部的哈当厄尔峡湾沿岸,有个名为奥达的小渔村,世代以捕捞鳕鱼为生。2021 年冬天,当地渔民英格瓦・约翰森遇到了一件让他终生难忘的事 —— 一只银灰色海鸥,竟成了他船上的 “固定搭档”,还学会了 “借” 工具。
那天清晨,英格瓦像往常一样驾着小渔船出海。寒风卷着碎雪打在船舷上,他刚把渔网撒进海里,就发现一只海鸥落在船尾,歪着脑袋盯着他手里的鱼刀。起初他没在意,直到收网时,网里缠了太多海草,鱼刀不慎滑落在甲板上。没等英格瓦弯腰去捡,那只海鸥突然扑过去,用喙叼起鱼刀,飞向船舷边的礁石,把刀放在了一块平坦的石头上。
英格瓦又惊又气,正要去抢刀,却看见海鸥对着礁石上的一条海胆啄个不停 —— 原来海胆壳太硬,它啄不开,竟想 “借” 刀帮忙?英格瓦试着把刀拿回来,用刀背敲裂海胆壳,再把碎壳推到海鸥面前。海鸥立刻凑过去啄食海胆黄,吃完后还对着英格瓦叫了两声,像是在道谢。
从那天起,这只海鸥每天都会跟着英格瓦的船出海。若是英格瓦忘记带鱼刀,它就会在船头盘旋鸣叫,直到英格瓦回去取;遇到网缠海草,它会帮着叼起散落的绳索;甚至英格瓦整理渔获时,它还会 “站岗”—— 只要有其他海鸥靠近,它就会冲上去驱赶,只等英格瓦把小鱼扔给它当 “报酬”。
村里的人起初以为英格瓦在吹牛,直到有人跟着他出海,亲眼看到海鸥叼着鱼刀落在礁石上,又看着英格瓦 “还刀” 后喂它食物,才相信这桩奇事。当地生物学家听说后,特意来观察了半个月,发现这只海鸥不仅能识别英格瓦的渔船,还能区分鱼刀和其他工具 —— 若是英格瓦故意拿错工具,它会对着错误的工具叫个不停,直到换对为止。
生物学家推测,这只海鸥可能曾因受伤被人类救助过,对人类产生了信任,又在长期观察中学会了 “借工具” 的行为。而英格瓦也渐渐把它当成了伙伴,给它取名 “银羽”。每天出海前,他都会多带一条小鱼,船舷上也特意钉了个小木桩,供银羽歇脚。
如今,三年过去了,银羽依然会每天跟着英格瓦的船出海。奥达渔村的渔民们也习惯了这对 “跨物种搭档”,有时遇到银羽,还会笑着扔给它一条小鱼。英格瓦常说:“以前总觉得海鸥只是抢食的鸟儿,没想到它们也能懂人心。这峡湾里的故事,比我们想象的要奇妙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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